那個年代沈寂、冷漠,是個無法表達自己的年代...
蔡瑞月卻舉手投足間帶給一些人恩典的光芒、希望與夢想。
在臺北市中山捷運站週邊,百貨公司、辦公大樓林立,巷弄間竟看得到這樣一個人文薈萃卻又與環境衝突的地方,這是一座市定古蹟,就擠身在高樓大廈之中。典雅白色欄杆、自然草皮,裡頭還有間咖啡座,夜晚的柔和光線印照整個空間,這裡是「跳舞咖啡廳」、也是「玫瑰古蹟」、也是「蔡瑞月舞蹈咖啡廳」。
古蹟在1920日治時期建立,1953年蔡老師在這成立據點,從「日式文官宿舍木造建築」的空間意義,轉變為「台灣舞蹈搖籃地」。蔡瑞月老師開創台灣多元舞風、注入新元素,是第一個現代舞的扎根者。
台南二女中畢業後旅日學習舞蹈,1947年從日本舞團歸國演出,轟動台灣藝術界。之後因為政治的迫害被囚禁於綠島,出獄後開設現今的蔡瑞月舞蹈社。雖因政府的禁令使她無法再繼續出國表演,蔡老師仍在台灣進行一連串的舞作創作整合,使台灣的現代舞奠定很好的典範。
舞蹈社曾經因為建案還有捷運工程面臨拆除,在當時的臺北市長陳水扁的堅持之下被保留下來。但在被指定為古蹟後,1999年遭到蓄意的縱火,四年後才告修復。雖說修復...但是印著蔡老師舞步的木板、情感豐沛的歷史痕跡、每一磚瓦、每一木梁,卻完全走樣。
為延續精神,在浴火重生後館長以「玫瑰古蹟」為喻,呼應蔡老師的創作「牢獄與玫瑰」—在困境、苦難中仍不滅的愛。
無論是政治的火苗、敵視的火苗,台灣政治的黑暗面以及台灣大環境對於藝術的短視與短利,都打不倒蔡老師的付出。當我發現擠身在都市叢林中的「玫瑰古蹟」,角落裡恩典的精神與故事著實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