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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理、豬肉;公義、金錢!?
作者/歐蜜‧偉浪 

杜巴克.阿馬魯( Condorcanqui Tupac Amaru 1743-1781 )一位秘魯印地安酋長,領導族人反抗西班牙殖民統治,起義失敗,而被處「四馬分屍」之刑。智利諾貝爾獎詩人聶魯達在詩中歌詠大酋長杜巴克.阿馬魯:「……山林守護者來了,火焰劈開了出路,善戰的先祖,回到被壓迫的族人中間……對抗吸血的頑石,對抗惡毒的怠惰,對抗鐵鍊。但他們分裂了你的人民,驅使兄弟們,直到你的城牆陷落。他們把你力竭的四肢分別綁在四匹野馬上,把日出時倔強的光撕成碎片。……他們靜靜地說:杜巴克就是一粒種子,……杜巴克就在土裡發芽!」

早期台灣原住民祖先們,為了捍衛家園,寧可冒生命危險與入侵者決一死戰,這種杜巴克酋長式寧死不屈的偉大風骨,一路帶領族人們跨越無數個世紀。而今,山區部落頭目(酋長)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卻是自認「族人意見領袖者」(原住民中央民代、省縣鄉各級名代與首長、及至各村鄰長們……)。可是,令人異常地感慨,當部落族人面臨各項權益與黨意(種種惡法)相衝突時,這批改良式的部落「大小酋長」大爺們卻三緘其口,漠然不語了,活像隻沈默的羔羊一般。

一百五十年前,美國白人想以大把金錢向當地原住民賄賂購買其遼闊的傳統土地,於是睿智有遠見的西雅圖酋長便發表了他不巧的演講文。節錄一段以饗讀者:「在我的人民心中,這土地每一部分都是神聖的。……白人所要買的究竟是什麼?這個念頭是我們不能懂得的。你們怎麼能夠買賣天空、土地的溫柔、羚羊的奔馳?……設若空氣的清新與水的漣漪並不屬我們所有,我們如何賣給你們?當野牛已經死盡,你們還能再把牠們買回來嗎?」

當選舉激情已過,每每思及族人種種墮落沉淪光景,心情總是難以平復。曾有媒體比喻原住民族對國民黨長年的投票行為是「鋼票步隊」、「絕對順服」、「豬肉可換選票」……。當漢民族相互激辯統獨議題時,原住民這一批所謂的「現代大小酋長們」儼然成了大中國意識之捍衛戰士,錯將自身之母體文化與歷史當作敵對「物」,隨之而來的卻是滿腔的「中國情懷」。 當台灣社會濔漫著選舉煙硝味時,這一批原住民部落「大小酋長」們,卻忙著為部落村民換算每戶可分幾斤肉?全村總計多少張票?……堂而皇之地出賣民族尊嚴,可憐、可悲至極!

真理與豬肉、公義與金錢原本風馬牛不相及。看看秘魯偉大的原住民大酋長及其後裔,為真理寧可犧牲生命在所不惜。聽聽西雅圖大酋長犀利的公義之聲,劃過天際,如同銀河般地光明透徹。大把金光閃閃的銀票擺在眼前,只因著眼於全民族的將來與世代的權益絲毫不為所動。環觀廿世紀末的台灣原住民族,屈屈為了一斤肉與三百塊、五百塊、一千塊、個人利益 ……犧牲族人的尊嚴與將來,豬肉換真理、金錢購買公義,此等離譜、荒誕之情事,只能在現代台灣原住民族社會可以「欣賞」得到。

在新的世紀臨到時,台灣原住民族的前途如果仍然情願受他人宰制、左右,而滿足於任何一個政治團體的「糖衣」利誘,甘願淪為外來統治者的政治工具,遑論族人的自主性意識,我想族人正走向滅族的深淵途中……。

更可惡者,是這批所謂的原住民「現代大小酋長」們,屈屈為個人小小利益,管他什麼族人權益……。唉!殊不知這一批台灣原住民「大小酋長」們,有形無形中,正扮演著族人進入民主、自由與創造發展途中最大的「攔路虎」與「迫害者」。這民族會敗落在懦弱與貪瀆之族人手中。

為了台灣全體原住民的將來與發展,本人甘冒族人謾罵,也不願看見族人持續沉淪下去。台灣就這麼一個,全世界也只有在台灣可以看到鄒、達悟、魯凱、賽夏、泰雅、布農、阿美、排灣……等等民族。我們是 上帝珍貴的子民,讓我們以無比的信心與勇氣,剝去所有不利於族人發展的政黨意識型態,及主觀意識與個人利益,全力為建構充滿生機的台灣原住民族挺進。求 主成全與賜福。  

發佈日期:2006-06-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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